音乐节开始前一周,天气预报早早宣告了5月4日的雨天。预感到可能会满身淋湿踩在泥泞里,我和某同行的拿厨一边准备好雨衣雨鞋,一边祈祷ikura的“晴女”体质能赶走飘向杭州的乌云,别让当天的演出变成“雨ASOBI”。不过直到音乐节前夜,次日的天气预报不但没停雨还转成了大雨,引来各个群里上演起祈雨仪式。
yama
1.色彩
2.a.m.3:21
3.新星
4.クリーム
5.真っ白
6.偽顔
演出当日。中午被窗外平静的天空虚晃一枪,来到现场后才开始飘雨。门口开始有人借机做下雨天的生意,还好我们事先做好了准备,换上雨装就踏进了被泥水淹没的草坪。
虽然抵达台前时已经错过G舞台开场的iri,但正好轮到了yama上台演出。她戴着标志性的遮眼假面以及顶着一头蓝发和白色卫衣的经典形象上场,一开场就是《间谍过家家》第一季第二部分的片尾曲「色彩」。即便雨水濡湿刘海,现场观众依旧摇摆的摇摆,点头的点头,宛如奇迹般的日子已经在眼前上演,唤起了追番时跟着阿尼亚一起「ワクワク」笑得前俯后仰的柔软记忆。
接着几首歌的演唱都无缝衔接,yama略带美声质感的微哑唱腔乘上轻快而极具节奏感的旋律产生了奇妙的吸引力。「a.m.3:21」犹如幻梦般酷爽地行走于夜晚的霓虹街道、「新星」如同绘本般俏皮而又充满向往地铺展开自己的一颗小小星球……
Yama连唱数曲不带停歇,现场稳到一度以为在听CD。当唱到「真っ白」时,天空刚好呈现出雨水浸染的灰白色。就和前一首歌「Cream」一样,虽然现场是雨天,但听到这样的音乐就仿佛置身于黄昏时的茜色夕阳下,仿佛漫步在路上或摇晃在车厢里,买份冰激凌或骑自行车独自回家——这种略带疲惫的轻快与悠扬,正是yama漫步系歌曲具有的魅力之一。
7.slash
8.Oz.
9.麻痺
10.ハロ
11.春を告げる
「さぁ、進め。さぁ、歌え。さぁ、走れ。」
后半场的「slash」「Oz.」「麻痺」「ハロ」分别是《水星的魔女》第二季片头曲、《国王排名》的片尾曲、《2.43 清阴高校男子排球部》片头曲及《宝可梦 地平线》第二部分片头曲:
「slash」前奏鼓点一响,就把上一首「偽顔」自我追问为何戴上假面的迷幻惘然一扫而空,气氛像是扣动扳机似的火热起来,不少人跟着副歌拍手打起节拍;
「Oz.」是许多动漫爱好者认识yama的契机,曲名是对两位主角之形象最简单的写生画,旋律则将波吉和卡克两人冒险路途的一幕幕画面映入眼帘,尽管动画和漫画的表现都不令人满意,但这仍然不妨害我当年初次听到片尾曲时被震出眼泪,以及惊叹于yama除了能驾驭「春を告げる」这类歌曲,原来也可以演唱「Oz.」这样温暖人心的抒情曲;
「ハロ」本是男女对唱的歌曲,但现场yama一人独唱竟独有一番风味,尤其是「さぁ、進め」一句久久萦绕在耳边不去,副歌部分空缺的男声被场下观众的跟唱声填补……
最后一首歌是全场听众最翘首以待的「春を告げる」,yama一开口就引来台下一片激烈的应援声,每到副歌都能听到场下齐声合唱,拍手应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虽然歌曲唱着「ここには誰もいない(这里谁都不在)」,但看到草坪上到处都是高举着的挥动的手,和大家一同歌唱原本有着孤独气质的歌词,竟让人觉得下雨的寂寞也烟消云散了。
女王蜂
QUEEN BEE
1.MYSTERIOUS
2.BL
3.火炎
4.PRIDE
一小时后。场下观众近乎疯狂地喊着“QUEEN BEE”,等待女王蜂的重磅登场。而随着宛如警报的鼓点一阵阵铺开悬疑紧张的气氛令人肾上腺素飙升,主唱AVU突如其来的一声“Violence”顿时点燃全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乐队成员也在欢呼声中接连登场,直到AVU从9数到12,「MYSTERIOUS」神秘而庄重的前奏才荡入耳畔。
AVU像一位歌舞伎般摇曳生姿,歌唱着不死的鸟和永世不得解开的谜题,一曲结束后高调用中文自我介绍“我们是女王蜂”,并无缝衔接到「BL」——AVU现场的感染力强到听众一刻都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目光,只得紧紧跟着他时而向右时而向左舞动不停的手臂,好似无意之中被劫持的人质,张开嘴只能跟着副歌唱起“Black love,Black life”。
这次演出的九首歌除了「Pride」与原创漫画作品相关以外,其他都是动画或漫改影视剧主题曲,可以说是瞄准动漫宅们的一场盛宴。而接下来的这首《多罗罗》片头曲「火炎」更是国内许多动画观众认识女王蜂这个名字的最佳契机。前奏“Party is over”的歌词一出,就引得全场惊叫声一片。与yama 稳如录音棚的歌唱完全不同,Avu则将即兴发挥到极致,下一句我们甚至预料不到将是男声本音演唱,还是那颇具金属质感的女声如脑袋里的另一个人格始终蠢蠢欲动般伺机侵入。
歌曲中间,Avu脱下外套西装,展露出下面藏着的银装背心,牢牢吸引住全场的目光。之后短暂穿插的MC部分她就如同名角亮相,聚光灯集于一身,先是一声“Hey Boys”唤起男粉尖叫,再是一声“Hey Girls”引来女粉蹦跳,最后一声“Hey My Babys”把粉丝迷得神魂颠倒,令路人也不忍停下脚步,被其强大的感染力掳获视线来到台前一探究竟。
5.バイオレンス
6.メフィスト
7.HALF
8.Introduction
9.01
下一首是「Pride」。临近曲终时,Avu每唱一句就会停止舞姿,让时间定格一回,像少女要将自己此刻的身影烙印在所有人心中般,释放出名为青春的幻觉。紧接着,突然闯入的激烈鼓声无缝衔接到《电锯人》的片尾曲之一「バイオレンス(Violence)」,时间被拉回到整场演出开始的那个声音,向所有人宣泄出女王蜂的视觉暴力。
雨下得愈发猛烈,在灯光的映照下化作挥散不去的白色雨柱。在短暂的道谢后,《我推的孩子》片尾曲「メフィスト」前奏的提琴声不容听众一刻停歇地响起,霎时间这场雨就仿佛为他而下,或者说,此时已经没有人还记得自己身处雨中,就像悲伤无助的人淋了一身雨却感觉不到雨水的冰冷,只能望着台上如同化身为了星野爱的这个身影,声嘶力竭地跟唱着「私の命は構わないのに」,而嘶哑的心灵已如「星の子たち(星之子)」般与雨水一同撞向地面。
紧随其后的是一段放缓的吉他弹奏,听起来既熟悉而又陌生,仿佛在寻回一段更早以前的记忆。直到鼓声响起,听众跟着Avu一起高喊出「HALF」四个字母时,我才恍然想起这首将近七八年前的《东京食尸鬼》第三季片尾曲。从初次听就一直萦绕在脑海里无法忘怀的这份惊艳,就如我至今都忘不了刚刚知道金木研变成佐佐木时的那种茫然无措,与接下来演唱的电影版主题曲「Introduction」一同勾起久远的记忆。
女王蜂的整场演出以去年播出的新番《不死不幸》片头曲「01」作为结尾,虽然发布不久,但已是全场都能跟唱的程度。不知不觉他们也已经闯向更宽广的舞台,曾经那个说话腼腆、一唱起歌又会凶狠起来的Avu依旧怀着与当初无异的热情,散发着他们夺去一切目光般令人无法拒绝的感染力。
曲终,Avu道谢告别以后摔下话筒,在满场的惊呼喊叫之中头也不回地离去,向每个看过演出的人的心里烙印下了他们独特而鲜明的身影。
YOASOBI
夜遊び
1.夜に駆ける
2.祝福
3.セブンティーン
4.Biri-Biri
5.ミスター
「沈むように溶けてゆくように、
二人だけの空が広がる夜に。」
夜幕降临,大草坪上已经站满人群。
似乎是那场雨就是为了女王蜂的「メフィスト」而下,又似乎是Ayase带来的晴天娃娃起了作用吹散乌云,逐渐放晴的夜空摘下我们头顶的雨衣尖帽。我和某拿厨站得腿脚发麻,时间终于临近19:40,场下我们不停地呼唤着“夜遊び”的名字,也有人用中文喊“夜游”,或高声喊起Ayase和ikura的名字。就在此时,荧幕显示出信号中断的七色故障条,映出“YOASOBI”七个字母。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下,舞台上猛地扫射出像要将整个夜晚吞没的激光,一时间犹如「电光石火」,朝着台上欢呼的人群跟着动感而跳闪的开场音乐振臂应援,乐队成员纷纷亮相,最后在主唱ikura用中文宣布“我们是YOASOBI”将气氛推至最高点后的瞬间,「夜に駆ける」 一如四年前横空出世惊艳世人般闯入耳畔,演奏起YOASOBI的始章,再次翻阅开这个关于求死的男人与死神少女拥抱死亡的故事,还有之后的一系列小说音乐化篇章。
在这首歌以前,没有人想到这个孤注一掷的组合会像今天这样走向全世界。
回想起三年前YOASOBI的首场演唱会还是在疫情时期的线上,我们之中有不少人还是在B站直播上看的官方引进「KEEP OUT THEATER」演唱会,期盼有一天真的能在现场听到这首「夜に駆ける」 ——如今,这份青涩的冲动好像撞错年份似的回到现在,他们早已经有了不止这一首拿得出手、传遍世界各地的歌曲。
下面演唱的是《水星的魔女》片头曲「祝福」 。
ikura虽然不再是从前那副青涩的模样,却以完全不输给过去的热情与台下粉丝高强度互动,挥手邀请所有人加入这曲献给所有人的祝福一同振臂高呼(结尾「もっと強くなれる」这句真的现场唱得超级好听,差点眼泪都掉下来了)。
「掴めるものが沢山あるよ、もっと強くなれる。」
MC部分Ayase脱下墨镜在后面转来转去,好像要和观众互动又只是短暂地眼神交流一番,临演前把墨镜默默戴上,有点迷之可爱。在舞台最前面的ikura则关切地问大家淋雨要不要紧,台下不约而同地齐声回答「大丈夫」,似乎都做好了彻底踩湿整双鞋子的打算;之后她还问大家有多少人知道YOASOBI是把小说改编成音乐的组合,然后被数不清多少回答知道的声音淹没。
第三首歌是「セブンティーン(17)」。虽然相比起其他曲目,这首歌我自己是没有听太多遍,但不得不说真的非常适合音乐节的气氛,我们前后左右几乎所有人都不顾脚下的泥泞跟着音乐蹦跳,期间贝斯手Hikaru和吉他手AssH激情对弹,引来全场一阵又一阵欢呼;新曲「Biri-biri」则是炸出一大群宝可梦粉丝,和上一首「17」一样,ikura一有间隙就跟着音乐转圈跳舞,一刻也没有停下来;「ミスター(Mr.)」每到间奏“啦啦啦啦”的部分大家就跟着大声唱起来,最后一段副歌前舒缓下来的段落我们一起拍手打着节拍,时间就这样飞逝而过,演出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半。
6.たぶん
7.優しい彗星
8.アイドル
9.勇者
「僕らは何回だってきっと、そう何年だってきっと。」
后半场以「たぶん」开场,据说这首歌是Ayase融入自己的失恋经历创作成的。台下,我们在ikura要求下打开了手机的闪光灯,现场虽是夜晚,场上却被照得仿佛天亮,大家就这样跟着音乐左右摇晃着手中的灯光,映在两边荧幕上汇成数不胜数的星点,到场的每个观众都已成为千万光芒中的一束,连自己也难免为此感到震撼。最后一段副歌全场大合唱,迎来歌曲结尾那一句「少し冷えた朝(有些冰凉的早晨)」。
下一首歌「優しい彗星」是我最喜欢夜游的一首歌。Ayase背后荧幕上黑白色调的YOASOBI被点点繁星替代,好像无数怀念的思绪涌上心头。当时追《动物狂想曲》第二季时情报只事先告知主题曲是「怪物」,直到正片播出后才发现片尾曲也是YOASOBI,听到的第一瞬间就被紧紧扣住了心弦,甚至忍不住翻译了原作小说,至今都难以忘记形同父子却有着不同物种隔阂的路易和伊吹,那声残忍的枪响和那颗犹如彗星般温柔的眼眸。在现场跟唱到最后,我也已经泣不成声。
「無情に響く銃声が夜を引き裂く、
別れの息吹が襲いかかる、
刹那に輝いた無慈悲な流れ星、
祈りはただ届かずに消えた。」
歌曲结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忙着到处巡演没有休息好,ikura唱到「暗闇の中握り締めた」时一度失声。之后回看录像时发现她唱完「優しい彗星」后回身喝了口水(还是吃了药?)……不知为何想起四年前「夜に駆ける」上线THE FIRST TAKE时,在企划“录一遍过”的要求下,19岁的ikura因感到巨大压力在录制前夜大哭一场释放情绪,第二天终于以青涩却又饱满的姿态完成录制。再看见现在她如此努力的身姿,总觉得又敬佩又感到心疼。
在她背身期间有前排观众在问台上「大丈夫?」,但ikura似乎还未恢复,由Ayase拿起话筒与观众进行MC环节,并让乐队成员逐一与观众打了招呼。ikura回来以后清唱了「idol」的副歌,让观众提前做好应援准备(此处清唱非常好听www),演出由此进入后半场。
「誰もが目を奪われていく君は完璧で究極のアイドル。」
第八首「idol」是全场气氛的最高潮,不愧是继「夜に駆ける」 「怪物」 「群青」以后YOASOBI全球最火热的歌曲。 就连前面interlude “Worship”的部分都有非常多观众合唱了“Oh my savior……”,全曲更是应援声不断,每每唱到「アイドル」都会全场齐声呐喊,前后左右不知道多少Call棒在挥舞,歌词中每个「愛」都会点燃大家的呼唤,真的喊得声嘶力竭。直到歌曲结尾所有人一起唱出名为「愛してる」的声浪,这场声势浩大的应援仿佛献给星野爱以及YOASOBI的爱意书,让一个个声音里蕴含着的情感力量汇集起来化作满天星海。
幽蓝色的灯柱倾泻而下,转眼间整个舞台沉眠于水底,前奏音乐在放映机的声响下戛然而止,“The Brave”跃然荧幕之上——《葬送的芙莉莲》片头曲「勇者」伴着宛如童话的万花筒景象浮现而出。虽然歌曲自发行以来就饱受争议,本人追番时也习惯性地跳过OP,但配合现场版影像快节奏剪辑的画面,旅程中的一幕幕仿佛将记忆置于放映机一般跳跃闪烁,呈现出在动画正片中截然不同的听感。间奏部分的吟唱也引来全场一同跟唱,听到「君の勇気をいつか風がさらって、誰の記憶から消えてしまっても私が未来に連れて行くから」还是禁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歌曲结尾段芙莉莲过去的记忆接连从画面上闪过,尤其在辛梅尔出现时,台下爆发出了强烈到令人感动的呼喊声。
10.怪物
11.群青
「今日も答えのない世界の中で願ってるんだよ。」
倒数第二首的压轴曲目是《动物狂想曲》第二季片头曲「怪物」,也是YOASOBI从第一场LIVE以来就已成惯常的“炸场曲目”,即便放到三年后的今天依旧不输给「idol」的气势,随着雷格西追问体内名为狼性的本能,观众在激烈的呼唤中难免想起最终他牵起小春的手找寻到守护的意义,渐渐忘却脚下浸染鞋底的泥水,在极具疾走感的旋律中遵循体内奔跑的冲动跟着跳跃起来。
演出已临近终幕,和某拿厨忍不住喊出新歌「Heart Beat」希望能在现场听到心音,引起前排的哥们回头附和。之后的MC部分Ayase问大家都是从哪里听说的YOASOBI,全场第一次出现各式各样的声音,前面有人说是《动物狂想曲》有人喊群青,有人说从YOUTUBE上知道有人喊「Biri-biri」双关哔哩哔哩……而我们不约而同地说起「夜に駆ける」这个最初的名字。
最后一首歌是「群青」,取材自漫画家山口飞翔的连载作品《蓝色时期(Blue Period)》。遥想当时恰逢Ayase凭借着「夜に駆ける」这一现象级Hit作品的大好势头,跻身近几年JPOP界音乐制作人的前列,制作了数支脍炙人口的单曲,但在这之前仅仅半年,他还挤在狭小的房间里交不起房租,循着自己微弱的光芒寻找出路。这个此刻不再是透明人的自己,对漫画主人公矢口八虎的经历是如此感同身受。
「何枚でも?ほら、何枚でも?自信がないから描いてきたんだよ。」
“你看已经多少张废纸了,正因为没有自信才会这么努力的继续绘画。”绘画也好,音乐也好,凡是在创作什么的,都要写出多少多少张废纸,才能扫除掉自己的不自信与怀疑。对Ayase来说,绘画家那一张又一张废稿,就是自己一首接着一首失败的创作。直到这一个无可挑剔的契机到来,他们终于站在了人们视线的焦点,散发出今天这样广阔的光芒。而主唱ikura一定是对此颇有共鸣,联想到了过去参加节目或是投稿翻唱歌曲的时光,以及失败的经验,才会如此生动地演绎出我们内心那份相互纠结的动摇与决心。
在录音室版本中,合唱部分由ikura曾经参与活动的PLUSONICA负责,那是索尼公司为开发潜力新人而启动的项目。ikura乃至YOASOBI的成功,让所有留在项目中的新人都确信心的正中那份映入群青的光芒。就像这样,参与到这首歌制作的人将自己对创作共通的心意汇集在了一起,这才成就了我们眼中的这道无可替代的色彩,让我们今天在现场一同合唱这首「群青」。
当所有人的歌声聚集在这里,唱出那一声“啊——”,无人机的镜头扫过观众席上数不胜数的年轻面庞,「ありのままの」后面的那句歌词「かけがえのない僕だ(不可替代的我)」也不免在人群里层层叠叠地交织起来,变成现场版的「かけがえのない僕たちだ(不可替代的我们)」。
演出结束,恋恋不舍的我们喊着「アンコール(安可)」。飞舞的彩带裹着我们的声音,向四处飘散开来,心中那束青涩的光,终将浮现在更为广阔的天空——映如群青,化作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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